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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纏媚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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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纏著小不點,逼問他究竟是什麽孽障的東西變的,怎麽竟和松香媚藥那種淫丨穢之物合用同一個妖體。

那小東西一副傲嬌的表情,挺胸擡頭狀:“你給本尊聽好了,我可是上古神陣魅影圖!”

我陣陣冷笑:“你就是我怎麽走也走不出的這個破陣?!”

見我眼中惡狠狠的殺意,他膽怯的向後縮了縮。我伸出雙手又掐住他的脖子,把他掐得臉色漲紅,吐了舌頭,才緩了把勁,厲聲追問:“你要是想活命,就趕快將我帶出這裏!”

他咳了半天,半是委屈啞著嗓子:“這裏雖是夾龍山,卻被山主大人扣進了壺中,妖圖之陣早就破了,山主大人把我扔進來,是要我見了那媚精收回屬於上古妖圖的妖力……”

“沒見到她了,你倒是先跑了!”我毫不客氣的指責他東躲西藏的惡劣行徑。

那小不點正要張嘴辯駁,突然一聲鐵銅撞擊的巨響將我倆顛了幾顛,作為一只耳朵靈的松鼠,這聲巨響差不點要了我的命,我的腦子被震得暈暈的,直冒金星。

勉強睜開眼,那小不點更慘,整個人呈球狀滾出一仗多遠,我倆之間的地面裂開個巨大的裂縫,黑黑漆漆,看不見底。裂縫之中吹出森冷之風,讓我這個皮毛厚實極是耐寒的松鼠不由的開始打顫。

濃重的胭脂香味從裂縫中迎面吹來,刺激的氣味直接鉆進鼻子中,鼻子生疼,不一會兒,就有溫熱的液順著鼻孔流了下來,我添了一口,黏黏腥腥的,竟是鼻血。

這暗黑的四周,除了香氣,便是一陣寂靜。

四周揚起一種歌聲,曲調有些古老,歌唱者忽男忽女,卻能辨別,是同一個人的聲音。

我抖動著耳朵細細的聽,聽著聽著便入了神,思緒飄忽,茫茫然然。

猛然回神,眼前緊貼著的赫然就是那只媚精。

她簡單的披了塊薄紗,模樣嫵媚,不虧是媚藥成精,在我見過的仙妖鬼魔中算是個翹楚。

我想動動,卻發現四肢被無形的東西捆著,掙紮不開。香氣越來越濃重,捆我的東西越來越緊。

那媚精妖嬈,道:“被我的媚香纏住,無論男女,皆要受我控制……”我來不及反應她這話,因為我看見小不點像一團白球被扔了過裂縫,直直的向我砸來,我內心祈禱:唉呀媽呀,千萬別砸中我啊!

那白團果然沒砸中我,而是被媚精的媚香纏住,掛在半空,晃晃蕩蕩懸在我頭頂,直接導致我的心提到嗓子眼,生怕這媚精姑娘一個不高興,媚香一收,我還是難逃被砸的運道。

見她身後來人,我頓時彪出兩行熱淚,含糊不清的喚:“阿松……”

這全天下最頂用的男人莫過於阿松,他總是在我危難的千鈞一發之際出現,那形象光輝的像披了圈光環似的,比居於日中的三足金烏還要耀眼。

阿松的出現倒是讓媚精的骨子軟了軟,她斜身扭頭,笑意盈盈道:“媚骨,見過山主大人!”

這一聲狀似禮貌的參拜倒是沒被阿松理會,他看著我,唇角微挑:“阿佛,這姑娘便是你軟磨硬泡向我討得那瓶松香媚藥,如今送了你,你可高興?”

“她才是松香媚藥?那你給我的那瓶是什麽?”

“普通的迷藥而已。”

“那我和原空?”

“你們什麽也沒發生,不過是昏昏沈沈的睡了一覺而已。”

感情我費勁心思設計的滾床單事件是白忙活了一場?我敢說,我現在絕對是一頭黑線掛在額間,都能遮住臉了。

見我不語,阿松才轉頭瞧向媚精,臉上的笑容不見了,只見他眼光掃過懸在我頭頂的白團,道:“媚骨,你還不準備認罪?偏要我收了壓在妖圖身上的元魄?”

那媚精整個人靠向阿松,把身子偎在他懷裏,嬌滴滴道:“大人,您就饒了奴家吧……”那顫音抖得我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。

阿松也不惱,揮手將懸於我頭頂的小不點引到了地上。那小不點雙腳一著地,便如淋了水的四腳貓渾身甩了甩,而後才瞪著黝黑的大眼睛,怒火沖天,直撲媚精,與我剛才那一撲頗有些神似。

那媚精見小不點向她撲出,立即從阿松的懷裏鉆出去,越過裂縫,跳到對岸。

小不點哪裏肯看著她跑了,頗有一副要在阿松面前大展抱負的氣勢,牟足了勁,招出幾卷畫軸,懸於半空,隨著他揮動指揮,有規律的襲向對岸。

小不點掏出畫軸的一瞬間,媚精只來得及尖叫一聲,便被畫軸擊中,腳下虛晃,摔倒在地,身體突然裂開,化成兩團等大的氣團,毫無重力,略微蠕動,漂浮緩行,不一會兒,卻化成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媚精女妖,分立兩側,面面對立。

其中一女妖,聲音清麗:“你個下作的賤人,竟敢動用我上古妖圖的真身。”話音剛落,兩個女妖身形如蛇糾纏成一團,辨別不出。

阿松伸手將我拉起,我才意識到,纏著我的媚香的味道已經散去,四肢擺脫束縛,可以自由活動了。攀著阿松的手站起,半空中小不點和那兩團女妖打鬥的倒是越來越激烈,我和阿松這兩個旁觀者徹徹底底變成了周圍布景。

自然甘心做布景的我對他們因打鬥而忽略我毫無意見,我關心的是何時才能從這個鬼地方出去。阿松顯然沒有意識到我最迫切的事,而是攜著我飛向半空,伸出手掌,輕輕握拳,手心裏立即多出一團暖綠暖綠的氣團。我聞著有些熟悉,細細品味了下,才想起這味道正是小不點身上的味道,原來是阿松壓在妖圖上的元魄,怪不得第一次我就把小不點當成了松樹精。

懸於半空中的小不點,突然從孩童模樣舒展開來,身形修長,翩翩長袖,倒是副英俊公子哥的形象。他擡起右手,活動幾下手指,扭動骨節的聲音聽得甚是清楚。那兩團女妖頓時被定住身,分作兩團,動彈不得。

只見小不點化成的公子一揮手,動作和阿松倒是頗有幾分相似,其中一團女妖化成一縷青煙,從他的天靈蓋緩緩鉆入,融為一體,半空之中,只剩兩人相隔對望。

那媚精脫去妖圖的妖力,模樣變得更加美艷動人,就連我這個姑娘家白看空瞧著,都恨不得去抱住她,啃上兩口。空氣中的媚香,吸入口鼻,引得人心思蕩漾,心癢難耐。我有些站立不穩,伸手拽住身側阿松的衣袖,有些難以克制的將自己靠近他。

阿松覺察到我的異常,在我額前緩緩註入一股清流,聞味道,像是他的元魄。神識清明,我才後知後覺的曉得,剛才那種異樣的感覺,正是媚藥的功效。

臉上一陣臊紅,還不待我深刻反省自己此時的猥瑣心理,阿松的妖雲攜著我越過了一個高度,我站在高聳的角落裏,看著小不點化成的公子和那媚精百般糾纏。

妖圖畢竟是上古之物,化成的妖身如今沒有了松神元魄的壓制,妖法自然不是凡間小妖能抵擋的。幾番格鬥下來,媚精毫無還手之力,整個身體被困在一片模糊詭異的網絡絲線內,那絲線的纏繞法眼花繚亂,細細打量,我竟然在腦海中閃現出魅影陣圖的模樣。

遠遠望去,阿松正一步步向那媚精走去,大許對媚精說了些什麽,我雖然耳朵尖,卻被阿松的妖雲馱得很遠,聽不大清,只隱隱約約聽見什麽“歸順”的幾個字。

那媚精重重點頭,控制絲線的妖圖公子收回絲線,媚精整個人匍匐在地,隨即如有了生命般,對著阿松連連叩頭,雙手奉上一件巴掌大的物品,看不清具體是什麽,只見阿松伸手接過。

我十分好奇,嘗試著用妖力驅動阿松的妖雲,沒想到還真起了作用。妖雲靠近阿松他們,就聽見頗有山主大人風範的阿松道:“既然想歸順於本尊,這夾龍山被你捉來無辜的凡間少年,就請安然無恙送回去吧!”

“多謝青衡大人饒命,媚精定按大人吩咐照辦。”眼前的女妖邊說邊叩頭。

我卻被她口中念出的稱呼驚住,心中愧疚不已。

青衡,這個久遠的名字,楞是讓我忘得一幹二凈。

阿松本名叫做青衡,認識他時,我自己還是只剛有點靈性的小松鼠,而阿松已經是棵有著十幾萬年高齡的古老松樹。

據他自己所講,他的真身曾經經歷過十幾萬年前的神魔大戰,在鋪天蓋地戰火中,僥幸存活,才有了今日的萬年古松。十幾萬年前,神族與魔族正是繁榮昌盛之際,在神族的蔭佑下仙族聚小成多,剛剛成了氣候。

神魔大戰之後,損失慘重,兩族衰弱,仙族卻逐漸強大,最終成了萬界之主。

這些年間,萬界之中最不成氣候的便是妖族。論單槍匹馬,實力法術,妖族絕不在仙族之下,甚至可以與神魔兩族偶爾匹敵,但妖族弱就弱在妖心渙散,至始至終,都沒有形成過統一大局。

如今這世間,占據山間,收覆眾妖,統領治安,稱霸一方的,也就單單只有我們住安山的山主大人一人。這也就是為什麽在現今的妖界裏,只要提到住安山,妖精都些許有些害怕的緣由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某伊夢:真相大白了,我們家阿佛姑娘還是個黃花大閨女,說說說……你們誰準備負責任啊?

眾人:黃花大閨女還準備找人負責?

某伊夢:我們家阿佛姑娘可是三萬歲高齡的剩女!剩女就要找婆家……

眾人:歪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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